苏肃

一生与风同频

成长的段落没有全等

——“白日西下,暮色降临,抚慰着苦难深重的众生。”

     我一直都很喜欢阳台、天台、许许多多尖塔的顶端。

家楼上的天台,承载了童年的幻梦的序章。小时候一和家人赌气就像疯狗一样跑到楼上,去天台蹲着站着甚至躺着,一去就是两三个小时。像这样的事每每发生在傍晚,所以每次都能看见同样的夕阳上演各式的悲剧。总会很有耐心地感受夕阳迟迟垂进对面的老楼,然后我把时间的线索深埋进时间,拖着冗长的步子下楼。

回家。房门都闭上,只有茶几上留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抄手,我坐下来吃,热气升起覆在眼镜模糊所有愁绪。

回家的快乐,但愿你懂得。

家是很安心的,渗透在很老的收音机里,从未翻过的新书上积的灰尘,以及挂了很久的窗帘味道。

现在,我坐在学校宿舍窗台,我想它并不比曾经的天台大气多少,也是破旧的模样,我仅仅坐在那儿,尝试踏上诗歌的道路,渐渐迷失方向。总是少了些味道,但愿你懂得。

想起校歌里唱“少年心事当拿云”我做不到,汇成少年心事揉进笔。就是这样的,对吧?当阳台变成自由的桥梁,我靠着它,看四近的楼房,远处的车水马龙和大道,人来人往,以至于无尽的纷嚣。

他们都很好,可那味道太淡,只是一帧一帧的残影,我亦未曾在那见识过夕阳的绝唱。半山腰的河流终究挤不进童年的幻梦。

曾有个笑容明媚的名为帆的人问我知不知道灯光中月光的含量有多少。后来他很张扬的用一句话总结了他的证明,回头我却是一脸的泪水。他说灯光是粒子月光是波,现在我想告诉他,我再也看不见夕阳的余晖了,它永远地被我丢弃在灿烂的白炽灯下。用圣奥古斯丁的话说:“我的童年已经死了,即便我还活着。”

     回家是什么也写不出来的,只有永远积淀在童年的幻梦中,像成长的段落无法用文字叙述抑或用铅笔临摹,但愿你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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